傅应寒嗯了一声,揽着她靠着沙发背,低磁的话音听不出冷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父亲知道的时候,当即回了绝境洲,去看三伯伯。那时才发现,三伯伯连交住院费的钱都没了,傅家也没人管他。我父亲一气之下,安顿好三伯伯,然后带人回了傅家这边为三伯伯要说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时,他父亲已经不是十几岁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那时还比不上傅家本族,但要是豁出去一切和傅家本族拼了,也能让他们伤了元气,而且在绝境洲的名声跌下去,更让其他三族乃至其他势力看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老爷子第一次跟他父亲妥协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父亲争取回一部分三伯伯的东西,就带着三伯伯回了华国,给三伯伯养老送终。三伯伯当时很感动,怕老爷子以后伺机报复,把自己手里有的交给我父亲,帮他发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再后来呢?”沈离起了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应寒唔了声,道:“然后就有了我母亲。三伯伯看我父亲一直孑然一身,怪孤单的,就把自己友人离世留下的孤女介绍给我父亲。我父亲很敬重三伯伯,没有拒绝他的安排,便同我母亲领证结婚。同时也改了对三伯伯的称呼,叫他父亲,我出生后也是叫爷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我有听爷爷讲起过,我父母刚结婚时还很甜蜜。后来母亲好像是听爷爷讲起父亲怎么会娶她的,然后他们就……相敬如宾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离突然发现:“这不就是媒妁之言,父母之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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