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一灰色沙发床,床上薄薄的被子堆成留有余温的一团,大概是耳武赤刚从里面爬出来给他开门。
他听到煤气灶打火的声音,转头看去,是小孩在灶上用铁锅烧水。整间屋子就一只瓷杯子,小孩自己喝水用的,见他来了立马倒掉里面剩的,用开水烫了杯子,再给他盛上新烧的。
于增懳坐在沙发床的床沿,两眼盯着混凝土墙上返潮导致的深浅色分界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他没想到那杯新烧的水是招待他的,微微温热的瓷杯塞进手里时,他还在愣神。
他垂眼看向杯中晃动着的水面,自己的倒影暗淡又模糊。他看着看着,当夜第二次有种落泪的冲动。
于增懳那一晚留在了海景房,之后的许多晚上也都留在这里。何亓私底下调侃他金屋藏娇,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,打算糊弄过去,却被何亓直直地盯着眼睛,盯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何亓说,你真的很不会撒谎。
他没有反驳,心底却嘀咕说,那只是对你。
于增懳话很少,脸上又几乎没有任何表情,寻常人确实难看出他话里的真假。但唯独何亓,他就是能感看透于增懳。
所幸何亓没刨根问底,于增懳松了口气。不过“金屋藏娇”四个字印进了脑海,跟着他被带进1025。他环视一圈毛胚房,否认这是金屋;看向在灶前烧水的小孩,不觉得这是娇。
屋里如今添了一只瓷杯,跟原先那只花色相同,不过成色新些,一眼就能分辨两者。
耳武赤给两只杯里都灌了开水,放在一边晾着。
于增懳招招手,他就过来在于增懳面前站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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