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于增懳回过神来,他的裤子已被体液弄得黏腻。
他蜷缩着、忽如其来地感到一阵悲哀,深深地被刺痛着,让他在这段短暂的空虚感中没由来地想哭。
于增懳向来是明白自己的,他完完全全明白自己为何痛苦,却又不得不明明白白地看着自己这样痛苦。他陷入了一个死局,一个靠他自己根本无法打破的死局,他只能在这等死,因为他比谁都清楚,无论什么样的挣扎都是徒劳。
在经历了对自己的唾弃、厌恶、憎恨之后,他微微抽搐地颤抖,随后又平复了下来。接着,几乎是未经思考地,他起身换条干净裤子,套上衣服就冲出门。
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,于增懳把车速提到最高,朝着海边驶去。他没有戴头盔,疾风吹得他只能眯着眼睛看路。他甚至暗自许愿夜间疲劳驾驶的卡车司机从某个拐角冲出来,把他直接撞死得了。
但他终究还是一路平安地开到了海景房。
于增懳没有这里的钥匙,或者说他曾经有,却想不起来扔到哪里去了。他呆滞地杵在1025门口,思考自己这是在干什么。
楼道的声控灯忽地暗下去,他于是准备走了。可就在此时,防盗门从内打开了。
瘦巴巴的小孩揉着眼睛站在门口,毛胚房里没有灯罩的钨丝灯从他身后洒下暖色的光,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柔和,像是泛着金光的圣母。
耳武赤说,发发闻出来是你了,不然早吼得对门沈大娘出来骂人了。
于增懳哼地笑了声,俯身摸摸围着自己打转的德牧。
他原本是想干些什么的,但看着毛胚房里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,又失了那方面的兴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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