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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于增懳近来只用背入式做。所幸耳武赤从不多问什么,他也就用不着花功夫去扯些违心的谎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理智上非常坦然,耳武赤顶多算是用得趁手的棋子,若是弃子便能发挥最大的效益,那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。然而情感上……他不承认自己对耳武赤有情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这类深究了也未必有答案的问题,于增懳一律选择不面对。方法也很简单,叫耳武赤背过身去,别看他的脸,这就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实在是太熟悉耳武赤的肉体了,仅是看着逐渐宽阔的、结实的背,他就有落泪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归结于这次选的地方不对——灰色的破沙发,会勾起耳武赤塞给他瓷杯的回忆——他只是因为那温馨的刹那而动容,他只是因为牺牲掉耳武赤就将失去那些瞬间而惋惜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泪还是汗的热液凝到鼻尖,随着他的动作与粗喘,滴在耳武赤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耳武赤的背下陷着,脊椎的位置凹处一道直线,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的臀部竖起,迎合于增懳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感受到于增懳的停顿,微微地扭了扭腰,却被一口咬住后颈。于增懳是在发了很地咬他,利齿破开皮肤、嵌入血肉中的那种。而他除了一声闷哼,别无其他,只安静趴着任由于增懳发泄。

        于增懳本不是这样打算的,至少在他结结实实地咬上去之前,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忽然有了亲吻这具毫无保留地承受着他的肉体的冲动,真切、而不受控制的冲动。等他的唇几乎都要贴到温热的皮肉上之际,他才想起来,他与耳武赤之间的关系,经不起亲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初的唇舌之交都是带着试探或挑衅意味的,是一笔皮肉交易的开始、是不平等契约的签署。就像他与耳武赤之间,是最纯粹、最简单不过的买卖。而这样的关系中,需要权衡、需要舍得,但不需要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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