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再无法继续来参加望弥撒,还有那许多尚未说完的圣经故事,都让一官感到万分惋惜与不舍。
当然,最不舍的还是梵士敦这个人,他一头尽白的须发,温暖慈祥的笑容,广泛渊博的学识,其实一官对於虚无飘渺的上帝,始终只有个模糊印象,而在他心灵深处,梵士敦的形象,其实已与上帝完全交叠在了一起。
对於一官前来辞行,梵士敦表现得处之泰然,他认为所有人与人间的相遇与别离,全都是上帝的安排。
对他而言,上帝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,於是只对一官强调道:「你一定要记住,不论去到哪里,只要心中有上帝,上帝就能给你力量。」
一官哭得像个孩子,即使在很多年前,他就已经认为自己长大了,不再是个孩子,但此时此刻,他却又不争气哭了起来
还有就是阿汤哥,自从实际参与了对抗尼德兰人入侵一役後,他感觉变得更加沉默,或是说更加沉溺在,自己的学术研究之中,他深深为火器威力所震惊,虽说他来自於军武之城:科隆,从小见惯了火枪火Pa0。
但将这些枪Pa0,实际运用在杀伐攻略的战事中,亲身T验其威力,这还是头一遭。
以汤若望的饱学,当然知晓英格兰学者培根*所言“知识就是力量”。
只是让他之前,没能预料到的是,这所谓的力量,竟是如此骇人,人在这种力量之前,显得如此渺小、如此脆弱、如此不堪一击,他突然对这知识所产生出的力量,萌生出了一种畏惧与忌惮。
一官,来与阿汤哥辞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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