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圆佑第一次主动对我袒露心声,这意料之外的情况,不禁让我有些鼻头发酸,就连声音也有些颤抖,但我也说不上来这一切到底是因为感动,还是掺杂了其他的复杂情感。
我清了清嗓子,试图让声音恢复正常。
“当然想,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。”
“那我从头开始说吧。”
听经纪人说,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了,是在赶行程的路途中遇到了交通事故。我因为坐在驾驶室后座,避开了正面冲撞,捡了条命回来。
可我不仅对经纪人所说的事故完全没有印象,甚至忘了自己所赶的行程到底是什么。经纪人听完,急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脸,问我记不记得他是谁,在我准确报上他的姓名与工作后,他又让我回答“我是谁”的问题,听完还不肯作罢,从手机里翻出之前巡演结束时的合影,向我一一确认照片里每个人的姓名。
巡房的医生很快来到了病房,例行检查我的各项指征,在听完经纪人那一通紧张又混乱的描述后,只是很平静地说,这是大脑出于自我保护,产生了逆行性遗忘。
“要多久才能想起来呢。”经纪人追问道。
“因人而异,短的十天,长的不知道。”
“非要记起来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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