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天气很好,可我昨晚一宿没睡好,眼睛也肿得几乎睁不开,现在只想瞬移回寝室补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知遥聪明得很,他当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,我一句多余的解释也不会给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另一头还在沉默,整个世界都在沉默,我只能听到自己叹了口气,很难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挂掉了电话,世界上忽然出现了声音,出现了风出现了阳光,走在路上是真的很舒服。可我却死掉了。我的人生在那一刻结束了,可能会重启,但不知道要等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事情我记得不再清楚了,人会回避巨大的痛苦,我的大脑为了保护我自动模糊了那段记忆,如今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,舍友和医生作为倾听者和旁观者帮我记住了,而我自己却几乎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多事情拼拼凑凑都由医生转述给李知遥,那天是李知遥第二次陪我去看病,然而进去就诊的是他,不是我这个挂号的病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时我正在楼下的取药处前排着大长龙,李知遥在楼上和我的医生谈话,而我被赶出去取药了。我不记得以前的苦难,心情也非常不错,甚至还在带着耳机哼歌,对楼上的情况也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段时间舍友知道了我的感情现状,表示非常担忧,她们担心我会再次受伤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我在学校的样子只有她们见过,我有多失态多崩溃我都忘光了,亲眼见证过我的苦难的人对我的好意劝告,我没法反驳也不愿推拒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对一切都是渺茫无知的,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,我从未想过我和李知遥还会有交际,从去年开始我们就本应是渐行渐远的关系。当徐添羽把我喊出去的那一刻起,两条线又奇诡地拐了回去。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时,已经过去很久了,我也没法跳出来说等等我们再审视一下这段关系是否有复合的必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坐电梯上楼的时候,有个高中生一直在哭,哭得撕心裂肺的,我有点害怕,电梯门一开就溜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医院并不是很好的地方,这里的病人很多都处于情绪崩溃边缘,只是简单和他们站在一起都会被巨大的漩涡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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