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先启用基因改造程序，变成人类再过来。”K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，”Z了然道，“否则诸事不便。多谢提醒，K。”
K否认道：“不是。”他顿了一会儿，说：“是因为李雾太喜欢机甲了，你在母星的外观很酷，我不想他看见。”
Z：……
他默默地切断了通讯。
这头，李雾正在和自己的学生晒书。前头一连好几天的阴雨让书房的书受了潮，需要都搬出来见见光，祛祛霉。可书的数量太多，他一个人搬不完，K在这事上又总喜欢帮倒忙，不靠谱，于是他便拜托了一位自己的学生过来帮忙。
“雾哥哥，你看这书摆在哪个名目里头？”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，如环佩清响，脆里藏俏。
他便是李雾的学生，名叫云昭——身份有些特殊，是当初李雾还在韩府时，出主意帮他伪造初夜的那位小倌。
他因为父亲早逝母亲改嫁被卖入了南馆，年轻很轻，没读过书。之前偷听私塾里上课被逮了个正着，李雾一念他帮过自己，不敢怠慢；二见他眼巴巴求学模样，不忍驱逐，由此破格收留下来，不纳学费，教学上也不施偏见，一视同仁。他之后又知晓了对方身世，大有同落天涯之感，于是对他更加怜爱，心中默默有为他赎身的打算。两人虽名义为师徒，实则更似好友，似兄弟，云昭不愿生疏了关系，故而私下里不以“老师”称他。
“放‘天文’那头。”李雾远远望了眼少年手里的书，指了指他身边的一张桌子。
云昭把书放好了，刚要回屋里再拿，却听院外响起了敲门声，他开门一看，发现是南馆里的龟奴，过来传老鸨的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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