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叫做曾临漈的男人,那个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男人,正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目视前方。
于增懳恨透了这个男人。恨母亲对他的迷恋,恨他对母亲的利用。
这个身为缉毒警卧底的毒枭主管了「夏」多年,若不是摆在众人面前的铁证如山,或许这辈子打算沉沦在昏暗的地下世界恣意妄为了。
他与她脚腕上缠绕着同样的绳索,绑在同一块巨石上,死后依旧会被这块巨石束缚在一起,谁也不能再将他们分开。
于增懳在荷花种下的前一秒转身逃走了,噗嗵的水声在身后响起,刺得他逃也似的狂奔。
他跑了好远好远,远到脚下的泊油路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细软的沙砾,还是能听到他们落水的声音。
他才意识到,这是自己的心跳。
于增懳二十岁的时候还不能理解,为什么向来薄情的曾临漈要诱骗母亲与他一同赴死。
二十九岁的秋天,他看着康玌奋不顾身朝他扑来的身形,好像明白了些许。
空中的黑云逐渐散去,挂在东方的弯弯残月焕发出柔和的光辉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