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尔斯!”
“哦,艾拉1!我可太想念你了。自从你结婚之后,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不那么亲近了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停止想念你,哥哥。我一直有给你写信,我们还经常通电话呢。”
“是啊,不过我们确实有好几年没见面了。记得上一次我去拜访你,还是你儿子的婚礼呢。在那以后,我要做的事多了很多,都是你来拜访我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不过詹姆斯从来没有来奥地利看过我;他似乎也不是很忙。”
“他?”查尔斯有些不屑的翻了个白眼,“他对亲情、友情之类的东西向来都不大看重。”他向詹姆斯坐着的那桌子瞄了一眼,“你瞧瞧,他的nV儿就要结婚了,可他这时候却只顾着和那些所谓的‘朋友’说话。要是我的nV儿在经历这段重要的时间,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,跟她说话,还要特别照顾她的情绪,这才像个做父亲的样儿!”听到这些,伊丽莎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住他的话了。毕竟,她十四岁就离开了英国,成为了奥地利皇储的妻子;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,虽然她跟她的哥哥可以说是无话不谈,但毕竟没有在现场亲身经历过这一切,只是听人口述过,自然不会那么了解。她只知道詹姆斯和一个贵族nV人结婚了,他们生了两个nV儿,还有一个夭折的、和父亲同名的儿子,她还流产过一次。后来,那可怜的nV人患上了癌症,不出一年就离去了。至于她的长兄查尔斯,他一直没有结婚。不过他倒是有过那样的念头;他曾向一个远房表妹求婚,但对方因为他拿自己的情妇来跟她做b较而感到颇为不满,因而拒绝了他。说实在的,这完全怪不得她。他还曾在信中向她抱怨过,他Ai上了一个贵族姑娘,想要和她结婚,这种心情持续了五个月,直到有一天,那姑娘当着一众贵族的面宣布自己怀了他私生子的儿子,这婚事自然是吹了。但他的风流韵事可从未断过,从公爵夫人再到下l敦的站街nV,只要脸蛋儿身材够bAng他就照单全收。不过伊丽莎白也有些担忧:既然查尔斯没有合法的后代,那么将来一定是詹姆斯和他的后代坐上王位。她和詹姆斯的感情并不像和查尔斯那样深厚,准确的说,就像查尔斯评价的那样,詹姆斯并不太在乎亲情。假设玛丽或是安妮成为nV王,那还好些,毕竟她们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关系相当不错,和儿媳也走得颇近。但要是他真的生了个儿子呢?年龄差这么大,还有机会成为朋友吗?又或者,让自己未来的孙子去成为他的伙伴?伊丽莎白为自己儿子的未来担忧。的确,她不是一个富有政治头脑的nV人,也不是什么卓越的nV野心家;但她作为一个母亲,凭借着nV人对孩子朴素的Ai,本能的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受到政治斗争的伤害。
伊丽莎白闭上眼睛,长吁了一口气,她刚想休息一下,但一个尖利却甜美的nV声把她的注意全部x1引了过去。显然,这一声叫喊也x1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,因为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,而转头看向一边的楼梯。而这声音之所以x1引了大家的注意,不仅是因为那独特的音sE,更是因为那nV人口中与这高雅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粗鄙之语:“都小心点!那B1a0子来喽!”
一时间,伊丽莎白和大部分人一样被吓了一大跳。不过,她的兄弟可没有被吓到。只见查尔斯哈哈大笑着向那个nV人走了过去,他的好友什鲁斯伯里伯爵和波特兰伯爵随后跟上。这时候,伊丽莎白开始好好打量这nV人的模样。她长得挺漂亮,一头棕发,圆脸蛋儿,眼睛又大又圆,两道粗眉毛和眼睛离得很近,画着亮粉sE腮红和深棕sE的眼影。看来,这就是威尔士亲王带回来的那个妓nV。此时,查尔斯已经走过去,把那nV人搂搂抱抱带了过来。伊丽莎白这时候才发现她那件蓝裙子挺简单,但挺衬她。查尔斯先是清了清嗓子,然后手一挥,指着那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的nV人说:“我相信大家都对她的身份不陌生,不过肯定有很多客人从没见过她。这位,就是我新的情妇,曾经是个站街nV,后来却凭本事赢得了英国未来国王的心,聪明、机灵的姑娘,莱拉·德利2!
在查尔斯将莱拉介绍给众人时,许多人的眼睛已经被她所x1引,毕竟,她刚才说的话可不是一个T面的g0ng廷贵妇会说的。不过,大部分人都只是把不满埋在心里,并没有表达出来。毕竟,他们可都是一些具有良好教养的人,可不会在g0ng廷这种场合当着摄政王的面对别人品头论足。但有时候嘴巴表达不出来的,可以用眼睛做到。不过,看样子那nV人并不在乎别人嫌恶的眼神;这也难怪,毕竟她以前曾做过皮r0U生意,想必什么肮脏的眼神都见过。而且,她还特别不懂礼貌,竟在摄政王牵住她的手之后,直接拉着摄政王就走了,而且她竟走在他前面!真是一个不知道贵贱尊卑的妓nV!而摄政王竟也乐呵呵地被她拉着走!人们真是渐渐堕落了!
伊丽莎白倒不在乎这个。毕竟,这nV人只是她哥哥的情妇,她不会成为王后,自然没有那么多对她的要求,只要她能取悦查尔斯就算是尽了义务。不过看那nV人一边走一边跟人打着招呼,伊丽莎白又担心了起来。她的丈夫她是了解的,他自是知道分寸,懂怎么对待他内兄3的情妇。但别人呢?她的nV儿nV婿们呢?儿子儿媳呢?伊丽莎白的脑子里充斥着担忧。
“看看这两位美人儿!”
莱拉·德利发出一声惊叹,吓的伊丽莎白眼睛都瞪大了,她简直不敢相信,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nV人竟会在这样隆重的场合对着她的儿子,神圣罗马帝国的继承人,和她的儿媳,葡萄牙的nV王说出这种话。“美人儿”?不仅如此,她甚至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再行的屈膝礼!伊丽莎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倒地了,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今天不该把腰束得那么细。
莱拉·德利依然不停的说话,每一句都让伊丽莎白的气息微弱一点:“哦,殿下4,您,还有您的妻子,都是那么美,我简直不知道先欣赏哪一个好了,哦,看您这头发,真闪啊,就跟真金子一模一样的,还有您眼睛,是紫的吧?还有您老婆的眼睛,也好看,那么蓝哇!那头发,多黑!”当最后这句话说出来时,伊丽莎白已经几近昏厥。显然,这个画着浓妆,脸上挂着谄媚笑容的下流nV人压根就没有进行过任何用词礼仪方面的学习。她在用l敦最普通的民众中流行的简单语言来夸耀两位皇室成员!
伊丽莎白找了个位子坐下,她用手r0u了r0u头以缓解疼痛,然后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两眼自己的儿子儿媳——她一向很擅长这个,毕竟当初她可是靠这个在八岁就为自己赢得了一位皇帝丈夫——然后她有些惊恐的发现,她的儿子和儿媳似乎并没有对这nV人明显的无礼行为做出任何反应。她的宝贝查理5脸上还挂着那b春天的风还要温暖一千倍的笑容,而伊莎贝拉,她的好伊莎贝拉,她怎能对此无动于衷?她可是来自于葡萄牙的,那可是个虔诚的国度,按理说对这种通J行为应当是深恶痛绝,可她为什么笑纳了这妓nV的夸赞?她难道不是“最虔诚的陛下6”?伊丽莎白开始惶恐不安。她总也改不了这个毛病;一旦身边有些人做出的行为开始不符合他们的身份,她就会恐惧她人生的火车会偏离轨道,朝着错误的方向飞速行驶,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跌入毁灭的深渊。
伊丽莎白抬起头,看向天花板,明亮灯光让她双眼刺痛,嘈杂人声让她双耳轰鸣。她看向人群,发现他们的面孔和身形在她的双眼之中逐渐变得扭曲,幻化为她童年时所见的一个个恶鬼似的影子,他们的笑声变得刺耳,声音变得尖厉,关心化为嘲讽,抚m0变为拉扯。回忆如血Ye一般上涌;nV士们都发出惊叫,而男士们则叫喊着“拿嗅盐来”—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腰束得太紧的缘故,伊丽莎白皇后刚刚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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