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才,父亲再次打来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余怒,但更多了几分掌控一切的冷酷:“人抓到了。一个对社会不满的底层渣滓,精神有点问题的极端分子。已经被警卫局控制,进了‘黑狱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,爸爸会让人好好‘照顾’他,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敢动我陆家的人,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您。”你的声音平淡无波,仿佛在回应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挂断电话,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嗡鸣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的目光重新落回和连溪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,皮肤是失血后的苍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迟疑了一下,然后伸出自己的手,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指尖冰凉。你小心翼翼地翻转手掌,让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,然后轻轻握住。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公园遇袭之前,他曾经对你说过:“阿瑾,我知道我的理想很遥远,甚至可能很危险。但如果……如果有一天,我的坚持会让你陷入危险,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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